花曜日。

王者荣耀 50离婚且带娃

ooc预警,私设背景,乙女向。

赵云/

出现的小名用召唤师的召了。










与你家长达多年交情的名门发来请帖告知他们家的大女儿要出嫁了,你记得那是个很温柔的姐姐,她自打你孩提开始学习走路的时候就伴你左右,时常逗你玩耍,你听说她的郎君是一位英俊潇洒,能文能武的公子,家中显赫。邻乡是如何评价这段婚缘,只道郎才女貌,门当户对。

你跟在母亲身后,透过人群缝隙看到几个大汉抬着红轿子缓缓走来,一步两步,直至停在门府面前。你扯着母亲的衣袖,她弯腰将你抱在怀里,你的声音混杂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。

“娘亲,轿子里坐的是沈姐姐吗。”

“是啊,你看,多美啊。”

你应着娘的话,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那人身穿大红嫁衣,金丝线绣出凤凰,熠熠生辉。可惜艳色盖头遮住了面貌,你很想看看大姐姐。

婚姻于你在那次后留下极大的憧憬,即使结婚后,大姐姐有时也会抽空来看你,你躺在她腿上,手中把玩花枝。

“沈姐姐,你觉得幸福吗。”

抚摸你鬓边的手有停顿,头顶传来轻笑。

“为什么想到问这个呢。”

“娘亲说嫁人是件很幸福的事情。”

你坐起身子,对着那双和桃花般含情脉脉的眼眸,认真的说。

你并未得到迅速回复,眼前人很久才启唇。

“幸福,很幸福的,我们的召儿也要一辈子幸福。”

沈姐姐的指尖替你将碎发拨向耳后,你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梅花香,如果要细说。你也能看到她眼角闪烁的泪水,晶莹剔透。



你金钗之年,遇到了赵云。

这人是父亲从小巷捡来的,父亲说,他姓赵名云,字子龙。身手不错,想来做你的护卫再好不过。你探过头仔细打量那个站在大厅有些不知所措的少年。

“公子你好,我是召将军的女儿,我们两个似乎看上去年纪差不了多少,你唤我召儿就好。”

“赵某不敢当,多谢将军和小姐好心收留,赵云必定涌泉相报。”

父亲与你对视相笑,他让你带赵云先去沐浴,收拾收拾,打理干净,你允诺,拉起赵云的手。

“走吧,我吩咐丫鬟帮你备好热水。”

那年逢春,院子满是欢声笑语,阳光落在石板地上润了谁的心暖。你将出门新买来的服饰交由家丁转交给赵云,自己在邻近侧亭安静等待。

桌上的热茶冒着腾腾蒸汽,手上的诗书翻了几页,茶盏风吹连起几处浮动,不远处紧闭的门重新打开。赵云站在光照处,和你对视。他额头系着的蔚蓝发带,随风摇曳。他看上去本就成熟稳重,现在更是面若冠玉,衬得上这天,这骄阳。

赵云向你行礼,站得笔直。

“小姐好。”

“嗯,父亲说,你以后便是我的随身侍卫了,不必拘谨,我称你为阿云,可好。”

“小姐愿意,就按小姐意愿。”

“这是我让后厨准备的几道点心,你快坐下尝尝。”

少年郎正对你,那和熙春光落了他满身,镀了层浅色的金边,你发觉。赵云的眼眸和娘亲有几分相似,静时多了抹坦然和无边无际的柔。

你思绪不自觉飘向远处,赵云将一碗银耳羹推到你面前,你不太明白。

“母亲和我说过,银耳对女孩子来说最是好东西。”

你愣,那藏在锦衣下的手微微合拢,又松开,抬起那瓷碗装着的银耳羹,垂下的目,蔓延笑意。

尽管是随身护卫,你看着赵云腰间携带的那柄统一分发的剑蹙眉。

“我带你去挑选衬手的武器吧,父亲也说过,打倒敌人不仅靠本事,武器也是至关重要的。”

你看得出赵云仍然有些纠结,淡笑着开口。

“不是为了你,是为了保护我自己。”

门口早已停好车,你双手刚提着裙摆踏上阶木,眼前却多了一只手。

你偏头,赵云站在木台阶旁伸出手,他什么也没说,你什么也不说。倒是松开左手,放在他布着薄茧透出温热的手心,赵云右手替你重新拎起裙尾,在你坐进轿子里时跨步而上。

你其实挺想看看外边,但车轱辘掀起的灰尘泥土太大,你翻开医书,静谧的环境里充斥的只有翻页声,在昏暗的书籍上,忽而泄露一道光亮。映在密密麻麻的字上,也映在他的脸上。

你重新审视了赵云,你不知他目光在哪,只知他泛红的耳廓在阳光下红的耀眼。你平生觉得第一次,被人这般明明是光明正大,却又躲在暗地里小心翼翼的保护。

这或许是好的,至少你那么认为,赵云是你平淡无奇的生活里,上天给予的宝物,是暖阳,是白月,是抵得上这世间万物美好的,他本该是清冷又凛冽,但他温暖又皎洁。



在众多武器面前,你任由赵云挑选,他的指尖抚摸过一排排刀与剑,最后驻足在一道长枪面前。

“公子喜欢的话,就试试吧。”

“谢谢老板。”

赵云将长枪从架子上拿下,你将银两递给老板,对赵云说。

“衬手吗?”

“刚好。”

你吩咐随从把长枪一同送回府里,车轿里你询问对面人怎么会选择长枪。

“家父是练枪的,我从小到大看着爹练,也跟着爹练,对我来说,还是枪更适合我一些。”

若不是你此时此刻在他面前,你才能看到赵云提及家人时才显露的笑,如天上月牙灿若星辰。很浅很浅,但烙在你心底,成了秘密。

那年你十二岁,赵云十三岁。

青葱岁月,你和赵云相处的时间很长,你发现他擅长木雕,毫无生气的木头在他一笔一划里竟也变得生机勃勃,起初是你发现他闲来无事,刻了个兔儿,赵云将它赠于你。

你取出屋内的胭脂点在兔头眉心,笑了。赵云也跟着笑了,此后你总会缠着他弄一下新鲜玩意,尽管如此,来来回回你也只能想到那几样。赵云默声,他看着你。

“小姐,你有没有什么很想刻的。”

你被赵云看得有些心乱,不自觉攥紧衣衫,你或多或少有些难堪。

“我想,你可不可以帮我刻……一个娘亲的雕像。”

可不可以,把你的思念寄托出来,哪怕分毫,所幸。他答应你了。

你和赵云描述记忆中娘亲的相貌,举止,落不下任何,从上午到下午,赵云吹干净木屑,将娘亲的雕像递给你,你仔细观赏着,很像,真的很像。仅仅一眼,你泛滥成灾的思念如洪水滔天,连绵不绝。

赵云有些难受,他并不知为何。

但其实过几日,便是母亲的忌日,你在大厅行礼,赵云便在长廊等待。外面在下雨,他手里多了一件披风。

他忽然记起,你先前请他刻的木雕。你今天着了素衣,胭脂也没染,唇色有些苍白。他便是明白,你有多么想念母亲。

你不知道过了多久,赵云也不知道。案上的炷香已经燃烧至末尾,屋外的倾盆大雨也已弱了声音,滴滴答答的落在积水里引起阵阵涟漪。

你踏出门看到赵云时呆滞了会,赵云把披风交给你,你瞧啊瞧,又忽然笑了。你对赵云有了别样的心思。

你想,让他陪在你身边,一年又一年。

那时你十五,赵云十六。



你总觉得,时间好像很快,但又很慢。赵云一下子飞的长身体,比你高出两三个头。

父亲最近总来询问你有没有如意郎君,你被问得有些无奈,拉着他老人家的手坐下来好好谈谈。

“爹,这个月你都几次问我啦,女儿我知道您盼望我找个好人家,这不是我还没有寻到吗。”

“这……爹也知道烦了,可爹怕爹要是出了什么意外,你一个女孩子家家,这可咋办。”

你抚了抚父亲宽大的手背,脑海浮现身影,弯了细眉。

“爹,我都多大人了,况且还有阿云呢。”

“唉。”

你朝窗外望去,已经开始降雪了,稀疏着盖了满枝头。你安慰好老父亲,往闺房走。碰到赵云,站在一处雪地里耍枪,那枪头的红缨耀了满地白,枪锋划过激起层层白雪。赵云停下动作,下意识向你的方向看去。

“小姐。”

“阿云,你陪我去个地方吧。”

你不等他回答,拉着赵云的手便跑去后山。那里有一株红梅,这个时候也能开得旺盛。

你和赵云站在树下,这艳丽染红了他的瞳孔,里面是朵朵绽放的梅花。

“这是我娘种的,父亲也时常派人打理,所以才没有枯死。”

“很美,真的很美。”

树下有块巨石,你扫了扫积雪同赵云坐下。

“母亲在我六岁时便去世了,父亲和我说她生病了,我哭啊哭,喊着问父亲母亲生了什么病,吃药就会好了。”

“后来我才知道,母亲那是心病,救不了的。母亲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的大小姐,只是一位在乡间施善的大夫,而父亲打仗时受了伤,被母亲救了,所以作为报答,父亲向母亲提亲。”

“可父亲世世都是朝廷功臣,门不当户不对,母亲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嫁进父亲家中,尽管如此,在父亲的极力反抗下,母亲搬进了父亲家中,父亲以纳妾的名义,娶了母亲。”

你轻描淡写,微微笑了。

“此后父亲再没娶过任何人,这府里见不到另外将军夫人。他们都以为我不懂,但我明白。我不敢用大将军长女的身份定义自己,有些缥缈,也有些虚幻。”

“我曾问过父亲是否心悦母亲,他说很爱,他找不到第二个像母亲那般的女子。母亲对于父亲来说,是归属,他所遗憾的,就是没能将母亲光明正大的娶回家。”

“年幼时,我和母亲一同参与一位姐姐的婚宴,某天我回想起来,意识到当年母亲眼里有太多太多情绪了,羡慕,向往,无奈,遗憾。我也仍然认为,母亲也想身穿嫁衣,和她心爱的人有个仪式。”

“母亲常说,救人一命,但她不救她自己。”

你断了话语,空气陷入死寂,赵云并未开口,只是用手,从你的手掌心下穿过,十指交叉。

你反扣住,呵呵笑出声。

“阿云,你的眼睛,很像娘亲,一样温柔,一样清澈。”

“那你,多看看我。”

赵云倾身靠近你,他的脸一下子在你眼前放大,你能看清他高挺的鼻子,根根分明的睫毛。他的气息包围住你。

“小姐,开始唤我阿云了。”

从“你”到“阿云”,你才意识到,赵云对你的重要性。

以及,你不知道,你对赵云的重要性,从什么时候开始心动了,赵云想,或许是那天,天气很好,阳光落在你头发上,闪着金光,从你奔跑时透过的发香,和……

那双干净洁白的手,丝毫不嫌弃,不犹豫的拉着他肮脏不堪的手,你自己都没注意到的,他却铭刻于心。



交谈之后,你和赵云的距离一下子拉进了许多。

父亲有些惆怅,你小跑到他身边,询问出了什么事。

“召儿,沈姐姐你还记得吗。”

“记得,她好像很久都没来看过我了,她原本还说下次多带一下糯米团子给我。”

“……她过世了。”

你其实觉得如果是玩笑,那并不好笑。可父亲脸上的神情,如当年母亲去世那般。

你倒退两步,不愿接受事实。父亲递给你一封信。上面致信。

'我最爱的召儿。'

你将它拆开。

“召儿,许久不见。听你父亲说你已经成年了,是不是已经长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啦,姐姐最近有些忙,拖延了去见你的日子,真是抱歉,你最是喜爱我做的桂花糯米团,我可能没有时间去看你了,我便把做法写在纸上,你交给后厨,他们会知道怎么做的,先把桂花……”

“你是不是觉得很麻烦,但其实并不麻烦的,只要一学,就明白有多容易啦,你也试着和大家做一做,想吃的时候,自己就可以动手啦,召儿,我还听说,你多了一名侍卫,他怎么样,有认真保护你吗?待你可好?若是你受了什么委屈,就写信告诉我,我很想念你。”

到此,停笔,落款。

你无数心酸似浓墨滴落在水里,迅速蔓延扩散开来,父亲说沈姐姐是因为家暴,不堪负重自杀了。

你此时此刻泯灭了一切年少时的憧憬,你无法言语你的悲哀,父亲抱过你,这个年迈的男人不懂得如何开口安慰,轻轻拍打你的后背。

“爹……”

你泛红了眼眶,一步一步走回房。

“小姐……”

你猛的抬起头,对上赵云些许错愕的眼神,你那些强撑着是坚强尽数瓦解。

赵云抱着你,慌了神。他怀里的姑娘哭得凄惨,不着声调,他听的心疼。

“小姐……”

“不嫁人了……”

你呜咽着说。

“不嫁人了,我不想……结婚了,我不嫁了,不嫁了。”

“好,不嫁,我们不嫁。”

他没得来的伤心,他头一次发觉,他保护不了你。



你自那之后,鲜少说话,赵云一直陪在你左右,深怕你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。

“阿云,我没事的。”

他声音温柔,“嗯,我知道的。”

你拉着赵云喝酒,趴在石桌上,双眼迷离。你有些东西想要吐露出来。

“阿云……”

“我在,小姐。”

“阿云……”

“我在,小姐。”

“阿云……我好生喜欢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好喜欢……好喜欢。”

你借着酒意,趁机表白,他乱了阵脚。带着凉意的晚风,吹不消他脸上的红晕。

“我也……好生喜欢小姐。”

次日。

你看着父亲,装作随口一问。

“爹,你说……如果一个小姐,她喜欢上了她的一个随从,这可能吗?”

“最好不要啊,你爹走过来,告诉你是没有结果的。”

你垂下眼眸,继续剥莲子。

“我也这么觉得……”

可你还是明知不可为,而为之。只要你看着树底下那练习的人儿,你就止不住的满心欢喜。尽管门当户对,永远是现实摆给有情人的残酷。



赵云收拾包裹,告诉你他要随父亲一同前往战场,现在国势紧张,他应当出一份力。

你心有不舍,却尊重赵云的想法。

这一别,再见时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……

“你要,常给我写信……”

“好。”

少年跨上骏马,在夕阳下与你挥手告别,随着军队离去。

这段时间,你都是靠写信和赵云联络,你仅仅靠这些,来知道他的生活。你将赵云刻的玩物都保存很好,他刻过很多东西,唯独没有雕刻过你。

你不在意,也不想去计较。

战乱越来越严重,你最后的一封信遗失在兵荒马乱间,你在想捡起来时已经不见踪影了,你跪坐在地上忽然就哭了,很奇怪,你也说不上来原因。

家中仆人死的死,逃的逃,你只得跟随人流前进。有人爬起来,想要在背后杀了你。

你耳边听到肉被刺穿的声音,血液溅在你脸上,你停下了哭泣,仰头任由泪水落下。

赵云牵着马,将长枪拔出,他对你笑,和当年一样,只是眼角末尾有泪。

“我来救你了。”

赵云简单和你说了情况,父亲战死沙场,将将军的位置转交给他,朝廷的援军估计明天就能赶,现在只有他和几百号士兵。

你放眼望去,尸首成堆,赵云带你去看了父亲的坟墓,没有纸笔,赵云说,墓碑说他寻了一块木头,用自己的血一笔一画写上去的,太过寒碜了,他觉得对不起。

你给父亲磕了几个响头,对赵云说。

“不怪你,你能有这份心,已经足够了。”

你哭不出来了,眼睛很干涩。你最后趴在赵云的背上睡着了。

你再度醒来时,屋外很是吵杂。你从军营出去,看到许多无家可归的人,赵云在分发粮食。

你回头搜了搜包裹,里面还有些受伤用的药,你将他们都拿出去,一个个上药。你不知道你能帮上赵云什么忙,但如果可以就尽一份力。

一天,两天,困难时期的时间总是度秒如年,赵云脸上多了几分忧愁。你知道他在想什么,援军还没有赶来,还能撑几天,都是问题。

三天,四天,有士兵传来声报,敌方有行动。赵云和你组织着人群疏散,但你没注意到,装成难民混杂在人群里的敌人,你被人打晕,拖了回去。

有人用凉水泼醒了你,头上还很疼,流淌的血液已经干掉,发出铁锈味。你在一处昏暗的地方,不见人影。你好像听到赵云的声音了。

你发不出声音,你的舌头被割掉了。

你后知后觉的疼,疼得发疯。你被扯着往前走,外面烈日很大,你意识很模糊,汗水夹杂在眼前,朦胧一切。

可你还是能认出赵云,系着湛蓝发带的,就是你的心上人,你低着头偷偷笑了。

身后的人压着你抵在城墙上,你听到了,支支吾吾发出不成调的音节,你想要赵云不要妥协,你摇着头,你侧目,看到有人抬起弓箭瞄准楼下人,你忽然奋力挣扎,冲向那人,撞到。

埋伏已久的援军,此时此刻因为你的突然,找到时机攻击敌人,你没了力气,就这样被人拎起来,从高楼上丢下去。

风声在你耳边呼啸,你还能听到赵云的声音。他在说。

“救她啊!”

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,但你看不到了。

赵云杀出一条血路,在横尸遍野找你,他翻啊翻,手指头被血粘上,他最终在一个角落里寻到了你,他抱着你嚎啕大哭,撕心裂肺。他已经有身份理由娶你了,父亲的原意,本就是给他将军之位,让他娶你,他分明答应你父亲,要好好照看你的。

“为什么……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啊……”

“为什么啊……”



春暖花开,战争落幕很久。

赵云那护国一战后封了将军的名号,没人问他为什么不娶妻,他们说赵将军的未婚妻为国捐躯了。

赵云没有随你而去,他曾经答应你,要长命百岁。

你根本不知道,他那些年趁你学习女红,躲着刻了多少个你模样的木雕。

他后来活在无限的自责和愧疚里,他不知道他怎么熬过来的,他依旧会给你写信,只是每封都是写到一半便没了后续。

他忘了,你不在。

没人会继续给他回写满很多张信纸的信了。

他太爱你了,爱到骨子里。

所以他,百岁那年,去找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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